介绍《北京现存彝族历史文献的部分书目》
王梅堂 | 北京图书馆
《北京现存彝族历史文献的部分书目》是继《全国蒙文古旧图书资料联合目录》和《北京地区满文图书资料联合目录》刊行之后第三本少数民族文字图书目录。由中央民族学院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彝族历史文献编译组刊印发行(油印本)。由于种种原因该目录只收录了北京图书馆、民族文化宫、中央民族学院这三个单位保存的彝文典籍,共计六百五十九部。这部分彝文典籍虽仅是卷帙浩繁的彝族文化遗产的一少部分,不能反映彝族文化的全貌,但由于收录的典籍几乎全是明清两代的手抄本和木刻本,其中还有彝族人民作为珍贵礼品献给毛主席的,所以具有一定代表性。加之是在国家民委支持下由中央民族学院组织、邀请云南、贵州、四川三省的彝族知名经师第一次集中于北京编纂的,又是彝文有史以来第一个地区性联合目录,它的问世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彝族历史悠久,是西南众多民族中具有本民族文字的仅有的几个民族之一。彝文又称爨文、罗罗文,是历史较久的民族文字之一,有的学者认为“后汉书白狼王歌”的原文为彝文的前身。最初随着羌人的南移而流行于川滇沿边一带,后来随彝族的迁徙散居,这种文字也广泛地传布开来,但彝文多是记载宗教活动的祭经,所以彝文渐成为宗教上的专用工具。
在现存的彝文文献中,为中外学者认为最早见于明代。彝文文献除部分收藏在文化教育单位外,相当部分仍保留在民间呗耄手中或他们的后代家中。这主要是由于历代封建王朝一贯推行大汉族主义,对少数民族文化实行歧视政策,使丰富多彩的彝族文化遗产一直没有得到真正的重视和研究的原因。彝族典籍主要靠呗耄世代传抄得以流传后世,所以现存彝文文献抄本多,刻本少。所见的较早木刻本是明代风土司时雕版印行的《太上感应篇》,今存在北京图书馆善本部兄弟民族语文组。
抗战时期虽有少数学者不辞劳苦,深入到彝族地区调查研究、收集彝文文献(北图现存的五百余部就是由马学良教授和万斯年先生在四三年收集到的),但社会性质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取得研究成果,更不能使这些历史文化遗产为民族文化的发展服务。我们看看下边解放前在《西南边区的特种文字》一文的这段描述:“这类文字(指彝文、泰文、纳西文、苗文等)在西南边区中、流行的地区不可谓不宽广,……对边民生活文化上所发生的影响,不可谓不重大,外籍传教士能巧妙地应用之以达到传教的目的,而国人都很少知道我们版图内流行着这种文字,用这类文字编印的书籍、字典,以至刊物报纸,尽属外人所为,国人是无所知亦无所作;……国家正着手开化边民之初,此种工具是否可采取一种合理的利用,使成为开化工作的桥梁,这问题似乎也很值得研讨”(《边政公论》1945年4卷1期)。这就清楚了解了解放前在民族同化政策压迫下,彝族语文不但得不到发展、反而行将消灭的情景。同时在大汉族主义的影响之下,对彝族文化也不会有正确的评价,学者中也难免缺乏对彝族文化遗产全面研讨,他们文章中不可避免的反映出一种偏见,把彝族的文化遗产认为都是迷信的经典,都是糟粕。这种流毒流传甚广。
本文来源于《图书馆学通讯》1982年04期第40-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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